国粹:华县皮影戏现状
(中国传统文化之剪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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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粹:华县皮影戏现状四星级的国际酒店,璀璨的水晶吊灯照射下,厚厚精细的地毯上(中国传统文化之剪纸),华县皮影三团的草台班子搭起来了。就是和平常走乡串村演出一样的规格,生锈钢管废弃木板编织袋帆布麻绳,如此简陋荒唐的和这大环境格格不入,可是没有人在意,没有人觉得卑微,他们已经为演出穿上了最好的唐装,他们付诸一腔真性情卖力的奉献这场表演。

我为这样鲜明差异下的泰然自若而感动,我为这样没落中残喘求生的皮影文化而心酸。去年曾在前门邂逅一家主打皮影戏的文化城,第一次听到了华县碗碗腔,后来得知奥运期间也曾聘请一些老艺人演出皮影作为文化交流的内容。一些非遗展览中也不乏皮影戏的身姿。这一次,一个叫张韬的摄影家展出了最后的皮影,从八十年代起他不断地挖掘拍摄宣传华县皮影(中国传统文化之剪纸),将古老的皮影戏推向世界。清华大学的清影工作室历时两年拍摄了讲述华县皮影人现状的纪录片戏末,还有很多的传媒工作者、美术工作者、民俗爱好者们热爱珍惜着这门古老的民间艺术。可是,在看完纪录片后,却不得不无奈的承认,这被称为“中华戏曲之父”和“世界皮影之父”的华县皮影不可避免的将要走向消亡。片中的老艺人说了,教了徒弟学会了戏却不唱戏了,传给儿子吗,他不喜欢怎么教。村里人婚丧嫁娶办事,有钱的请秦腔,没钱的请歌舞,没有人请皮影戏。年轻人都不懂的,只有现在六七十岁的老人才能听懂,这可是在华县当地啊,在他的本土发源地连观众都后继无人了,艺人们都已六十多岁,后面的路还能怎么走?虽然成立了雨田社,给艺人们发工资,定期有演出,甚至到北京来推广了,可吸引关注的目光终究也就是小范围的昙花一现。戏末的导演自己也对这样的现状无可奈何,他的微薄希望也只是寄托在将来还能如业余玩票一般的将这门戏曲艺术传承下去。

华县皮影的一个戏班子是由五人组成,分别为“前声”、“签手”、“上档”、“下档”,“后槽”,“前声”是戏班的灵魂人物,生旦净末丑的唱词全由一人担纲,还要辅助打大鼓弹月琴。“签手”就是操作皮影的人,这里可不是木偶戏那样每人只负责一个角色,一场戏里各个角色的跑走翻打全部是一个人的双手掌握。其余的三人负责乐器的演奏,二弦、铙钹、唢呐、长号、板胡、碗碗、梆子、战锣,皮影戏的乐器有17样之多。人人都是身负绝技。如果没有强烈的求学愿望和坚持不懈的热情帮衬,传承这门艺术谈何容易,何况,他还真是需要点音乐天赋。碗碗腔于粗犷中流露悠扬,朴实无华,乡野自然。可是,没有如影片中的字幕显示,没有人能听懂他们唱的什么。虽然为皮影制作的精致华美而赞叹,为操作者的神来之手而惊讶,但是却茫然的不知道一出戏演得到底是什么,甚至不清楚什么时候是结束,结束后满场静寂和迟后的掌声多少带来一丝尴尬的情绪。这也是皮影戏的尴尬,可以第一次看个新鲜看个热闹(中国传统文化之剪纸),给与尊重给与认可,可是看不懂还是看不懂,再美再好的艺术也不能蒙着双眼蒙着耳朵向前。华县皮影想要获得一个固定的生存空间,我想首先要解决戏文唱词的内容解释。可是能有什么办法?难道能给这个简陋的戏台配上声光电的字幕提词吗?还是给观众一人发一本唱词对照说明书?

华县的皮影最先在华县生存不下去了,他们如今最好的待遇就是能借着非遗推广的力量巡回在大都市里,在一小部分关注民间艺术的热心人和一大部分看热闹跟风的观众扶持下,还能继续着演出。即使做了专题节目,拍了纪录片,搞了展览沙龙,却还是救不了华县皮影的根。发现一个很悲伤的事实,很多很多的民间艺术,以前可能不知道不了解,当终于被挖掘出来了,被展示出来了,带给人惊喜和赞叹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快要死了。难道他们的生存之道就是一场回光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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