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塑名家:面塑艺术家郎绍安(2)
(民间艺术剪纸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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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艺人讨生活辛苦,四处飘泊,有时粮食少得尚不足以果腹,却还舍不得吃,省下面来做面人。在困难年代,人都要挨饿,就更找不到粮食来做面人了,幸亏朱德大力支持,特拨了一小批面粉,正是这小小的特权才让郎老这门手艺没有中断。郎老创作了大量作品,其中不少算得上是面塑中的精品。他能用面捏京剧中的脸谱人物,也能捏盔甲人物,还善捏飞禽走兽、花鸟鱼虫,更特别的是能用面塑菲玉器和其他石料作品。郎老的作品有浓郁的京味,题材广泛、手法细腻、造型更是以准确优美著称。

  郎派面塑在解放初期已经闻名海内外(民间艺术剪纸作文),欧洲的土地上也留下了郎氏面人的足迹。冰心老人的一篇面人郎采访记曾收录于中学课本中。老人过世后,女儿郎志英、郎志丽继承了衣钵,继续在虚虚实实的世界里创造着绚丽。

  “捏出一个活人来!”

  一般的面塑主要原料是面粉和糯米面,和面时加入各种颜料即可制作,创作的特点是“一印、二捏、三镶、四滚”,还有就是“文的胸、武的肚、老人的背脊、美女的腰”。身形情态要把握得恰到好处。

  郎氏面塑则更为细腻,充分运用揉,捏,揪,挑(民间艺术剪纸作文),压,搓,滚,碾,剁,拨,按,切等技法对细节不厌其烦地勾勒,制作一丝不苟,细致入微,武将头盔上的花纹,衣服褶皱的颜色,旗子上的字迹图案,人物的眼睫毛、双眼皮、头饰发髻,无一处不体现制作的精良。但这并不意味着任何时候都要“小题大做”,该简时简,该繁时繁,只有繁简的巧妙搭配,方见真谛。郎氏面塑都是一次成型。制作之前经过深思熟虑神态细节了然于胸,捏起来一气呵成。面人制作的关键在于力度的把握,小小面人不过才几寸长,要在这样大小的空间内对人物进行细微地刻划,并做到不增不补,肢体间的无缝连接,全靠一双妙手控制力道。

  除了制作技艺,面的配制也有些区别,这熟面是以四分之三的面粉和四分之一的糯米和制而成,烫熟后再上锅蒸,为了增加面的通润以防止干裂还要加上蜂蜜,最后再混以特制的颜色揉搓,这样的面人可以保证几十年不褪色。郎老人的很多作品已有50多年历史,色彩仍是通透饱满,形态也未有丝毫改变。

  在面塑创作中,人物的塑造是最难的,弄不好神态容易显得呆板,难以展现人物的精气神,郎老常说“捏的不是面,应该是真人,是个有血有肉有神的活人”,“要得笑,嘴角翘,喜笑颜开在眼神,愁眉苦脸在眉梢”,两句话道出了人物塑造的精髓。郎派面塑集中精力在美和神韵上下功夫,让人物形象不仅有静态美,还有动态美,呼之欲出。

  巧手灵心

  一件纯手工制作的工艺品,不要说各个流派之间的差异,即使父女之间在对细节的处理上也颇有不同,比如作品嫦娥奔月,郎老塑造的嫦娥体态优美,姿容华贵,在细微处下足了功夫,嫦娥脚下的祥云也以面捏制而成,细腻而逼真地再现了云的质感,有一种厚重在里面。而郎女士则以撕碎的棉花表现云的轻灵,渲染了一种冉冉飞升的飘逸,艺术效果可以说是各擅胜场,孰优孰劣,那也是见仁见智了。

  打开面人郎父女藏满珍品的壁橱,喧闹的颜色顿时挤挤插插,互相推搡着拥了出来。

  郎老在几十年前做出了一套旧北京街头的分组小景,卖糖葫芦的——一个戴灰呢帽子穿黑色长袍的人,左臂挎着一个小篮子,上面插满了各式各样的冰糖葫芦;剃头的——一个披着白布的人低头坐在红板凳上,旁边放着架子和桶盆;卖茶汤的、卖沙锅的、吹糖人的和拉洋车的无不惟妙惟肖。还有一件打糖罗的,这可是老北京童年最喜欢的东西,做得也是特别精巧细致:一副戴篷的挑子,上边挂着几只大拇指头大小的风筝;旁边挂着几只黄豆大小的花脸面具,几只绿豆大小的空竹,里面格子上摆着一行一行的半个米粒大小的小白鸭子,框盒里放着大米大小的糖球……难得的是都捏得那么小巧,还那么精细。这些都是老北京街头巷尾最常见的,也是郎老最最熟悉的,想必在制作的时候也投入了极大的感情。那一道道皮肤纹理构成的浅痕自有一种领悟,一股留恋,像是老人对自己心爱的作品最后一次沉甸甸的抚摸,对儿时往事的缱绻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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